“喜顺公公,你先出去安抚一下贾大人吧。”

正在喜顺心中叫苦之时,一道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白锦书神色淡淡,缓缓靠近。

喜顺抬头,只见白锦书对着他缓缓的摇摇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天元帝烦躁不已,喜顺连滚带爬,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锦书,这才出去了。

贾兴晟要是再喊下去,皇上最后一点耐心也要被他给磨没了。

“圣上,听闻突厥最近进贡了一批异香,名为龙楼香,此香没有香味,却可让人提神定神,听闻只有当年突厥先王在世的时候才能熏此香,圣上若是不喜安息香,下次便让喜顺公公燃龙楼香吧,也只有圣上,才配用龙楼香。”

红色的官袍摆动,白锦书缓缓走到桌案不远处放着的鎏金百花香炉跟前,将里面染着的安息香弄灭,声音清淡。

“奥?你竟知道龙楼香?”

天元帝的手一顿,眼底深意连连,白锦书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些许的仇恨:

“自然是知道的,微臣对突厥之事无有不知,只待有一日……”

只待有一日如何白锦书并没有说,但她眼中的恨意却让天元帝知道她想说什么。

天元帝眯着眼,扭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白锦书,见她一身官袍,颇具威严,再想起西京城中对她的评价,心中十分满意这把还未出鞘的刀。

有待一日,这把刀不仅会成为他对付突厥的利器,还会成为攻击东周跟西凉的最有利的助手。

“你懂的倒是多。”

天元帝脸上的怒意散去了一些,摸了摸胡子,眼神不明,看向下方跪着,想说话却又不敢出声的乔满,慢慢的道: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你觉得贾家的小姐是被谁给害死的?”

“圣上,您这是为难微臣。”白锦书有些不满的看着天元帝,这眼神可谓是大胆了,可天元帝就好这一口,若是白锦书不如此,他就要起疑心了,所以你说这天元帝是不是挺贱的。

“不过微臣虽然不知道是谁害了贾家的小姐,但微臣却是理解贾大人的,毕竟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上娇养的孩子,父母之爱子,乃人之常情,贾大人跪在外面求圣上为他主持公道,也是为人父应该做的,若是贾大人连自己的女儿死了都还能十分淡定,那么这样的人圣上也不敢继续让他在朝为官。”

白锦书说的诚实,下面跪着的乔满一听,赶忙行了个大礼,高呼:

“圣上,微臣冤枉啊,那日赏花宴小女可因为感染风寒,可并未去郡王府,微臣冤枉啊,那日赏花宴,微臣也不曾去,怎么会有作案的机会。”

乔满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由得暗骂白锦书。

这白锦书说她理解贾兴晟,那就是告诉圣上自己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