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书没扭头,只是拿着小剪子慢慢的给葬生树修建树杈。
“奥,我是来回禀消息的。”
楚逢时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坐在凳子上,觉得十分口渴,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今晚之事,明日在西京肯定更为火爆,那黄立跟他貌美的外室被绣春卫抬走的时候还连在一起呢,就连大夫都没办法将他们分开,因为谭曼曼已经晕死了过去,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那副场面,楚逢时就大笑不止。
他一边笑,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
“明日你还去上早朝么,反正不管怎么说,黄石肯定要去,也或许他去不了。”
“去,为何不去,黄家子做出这种丑事,本官为何不去么。”
“咔嚓。”
白锦书拿着剪刀,将一个干枯的树杈给剪下来了。
看着掉在地上的树杈,楚逢时抚了抚胳膊,翻了一个白眼,盯着白锦书,道: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就知道黄立养了外室呢,让我提前安排人手在望柳巷?”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么,似乎白锦书早就知道黄立养了外室。
后来经过调查,他才知道在凉县那霸占了小木头房屋的人就是谭曼曼的哥哥。
当时知道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那谭曼曼给杀了。
若没有她,那谭正初怎么有胆子杀人抢占房屋,背后还不是有黄立做主。
“我猜测。”
白锦书眉眼深邃。
前世,黄立却是抱了一对孩子回黄家,尤巧云事后大闹不止,拿着刀将那两个孩子给结果了。
一桩残剧以尤巧云被罚而告终。
可尤巧云有什么错,错的是黄立,他不该跟陈震一样,有了二心却还想着算计别人。
左右那两个孩子,以尤巧云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活下来,又何必让他们生出来遭罪呢。
“我不信,你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摄政王?”
楚逢时一想到萧君策,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听闻萧君策手下有一队暗卫,朝中所有大臣家中的事情他都知道,所以知道黄立养了外室也不奇怪,不是么。
“尤巧云呢?她在哪里?”
将剪刀放下,白锦书转身,眼底带着笃定,楚逢时一惊,立马站了起来:
“我去,我说你不会知道尤巧云怀了身孕吧。”
若是白锦书连这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你是不是将她带回了大都督府?”
白锦书将衣袖往上挽了挽,微微一笑,笑的楚逢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跟了上去。
他要看看白锦书是不是知道他将尤巧云安排在了隔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