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换好锦衣华裙的宋薇希带着一众家丁,气定神闲地走进店铺,扫了眼四周,没看到自己要找的店主,有些诧异地看向宁清窈:“宁大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宁清窈从袖中拿出店铺地契:“我在我的铺子里,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什么?”宋薇希迟疑着接过地契,看着上面半干的字迹与红泥印章,目光在春羽与宁清窈之间打了一圈转,“她,是你的婢子?”
“是。”宁清窈收回地契。
宋薇希是何等聪明之人,当即猜测这丫头在食香楼冲撞她的真实意图,察觉其中有猫腻。
可是……
这铺子,如今只是个地段偏僻的破店,值得宁清窈如此大费周章使心计拿下吗?
还是说,建安街与喜康街要打通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此时,春羽主动走出来打破僵局,同宁清窈说道:
“您在楼上签订地契时,奴婢说来这铺子打扫卫生,都怪奴婢做事莽撞,不慎无意间冲撞了贵人。不知这贵人与您竟是旧识。”
说这一番话,故意搅乱局面,让宋薇希猜不出宁清窈盘下这铺子,究竟是碰巧还是有意。
若是碰巧,一切还有得商量;若是有意,这宁清窈竟敢与她抢铺子,就别怪她不讲情面。
宋薇希清丽的面上挂着笑容,眼底闪过一番精明,叹道:“实不相瞒,这铺子原是我已故外祖母的,几经转手,没曾想现卖到你手中。”
“不知宁姑娘能否给个面子,把这铺子卖给我?以全我思念亡亲之情。”
宋薇希素来能言善道,宁清窈也不戳破她瞎编乱造的话,只是无奈叹气:
“宋姑娘有所不知,前不久我去道观算过一卦,道长说我运势不好,若要改运,需买下皇城东南方向最偏的铺子,寸金寸土的地段,其余铺子我是买不起,只有这铺子能买。并非我不全你的思亲之情,而是为了我的运势,实在不能卖。”
她编的也有理有据,宋薇希心中冷笑,面上却惆怅道:“你多少钱买的?我出双倍,你也不卖吗?”
“我虽只花了两万白银买得这铺子,但无论宋姑娘出十倍、二十倍,我亦是不买。关乎我命运之事,实在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