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澈望一眼皇帝离去方向,清雅眸子里浮现出一丝叹息。
殿外。
“王爷且慢!”宁州生追上谢昀,交叠向他行礼:“多谢王爷相救,此次荔城之行,臣不必负王爷提携之恩。”
谢昀冷眸自他身上扫过,言语淡淡毫无波澜:“宁大人不必如此,本王只是就事论事,若你此次处理不好银票一案,本王亦不会再保你。”
“是、是。”宁州生抹着额头汗珠,眼底浮现坚定,“这次无论如何,臣都会将案件彻底了结。”
这案本是他负责,如今却一波三折,变得扑朔迷离,只怕背后牵扯甚广,若再出差错,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远处,宋疆藏在石柱后死死紧盯二人背影,一双发红的鹰目中恨意不加掩饰。
谢昀这般力保住宁州生父女,若他想为宋城报仇,必先铲除谢昀,否则以如今谢昀之势力,他根本动不了宁家分毫。
谢昀似察觉身后目光,冷笑一声,折扇挑开车帘,坐进马车中。
车厢内一应俱全,小桌上斟着夏日凉茶,旁有精致糕点和水果,手边放着几本消闲的书籍,另有各种他所需,都在马车箱笼内存放着。
谢昀随意靠在柔软车座,端着凉茶慢饮。
窗外,传来姜毅恭敬隐晦的说话声:“荔城那边来报,此事棘手,怕是要王爷再走一趟……”
谢昀玉指轻扣着小桌:“那便着手准备。”
……
宁州生回府后便在收拾行囊,准备启程荔城,安瑾缠在他身后问东问西,也不帮忙收拾东西。
最后实在是烦了,宁州生忍不住回身呵斥:“你若无事,便去府中四处转转,追着我做什么!”
安瑾一愣,怒火登时冒上来,揪住他耳朵道:“如今我缠着你,你也嫌烦了是吗!你方才从荔城回来,现在又要急着去,莫不是在那里养了个小贱人?!告诉我,她是谁!”
“我都说了,我是为朝廷去查案!近日京城假钞案频发,你难道没听说吗!”宁州生吹胡子瞪眼,用力拉下她的手,“别添乱,我这是大事!”
安瑾不管不顾,无理取闹地吵嚷:“京城的假钞案,和你去荔城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在京城查吗!”
那还不是因为刘吉和戚五娘跑去了荔城。
如今他们夫妻两是朝廷所能抓住的唯一线索,他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