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
“阿窈……”
“痴缠本王的小妖精……”
他渐渐发了狠,掐紧她的腰正要将她抱到桌上,却觉胸膛忽然一重,被她给用力推了一下!
宁清窈衣裳凌乱着从他怀抱挣脱,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黏在红透的唇瓣上,满是艳色,可从谢昀袖中拿出一个白净瓷瓶,此刻眼神忽然冰冷:
“谢昀,告诉我,这是什么?”
话语间,她打开那瓷瓶,取出粒深红的药丸在掌心。
谢昀眼尾烧红,薄唇仍吐出粗重喘息,却见她一片冷漠清明,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胸腔微微震动,眼底情绪缓缓退却,他“哈”地一声笑了,深邃眼瞳里藏着翻涌的浓烈情绪,哑声道:“你趁机搜了本王的身?!”
宁清窈眸底有一瞬泛起异样情绪,但很快压下。
她保持着冷静,一字一句地逼问:“我在问你,这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谢昀慵懒倚着石桌,似笑非笑地撑额看她,“费尽心机来搜本王的身……不如你先说说,都知道了什么,谁同你说的?”
“你袖中藏着的这瓶毒药是,无迹。”宁清窈朱唇轻吐,眸光一寸寸地变冷,“你为什么要杀刘鄂灭口,假银票案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
说这话时,她的手微微颤抖,自从昨日从牢房出来,她脑海里便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哪怕她和谢昀已走到现在这一步,可她仍旧怕、怕谢昀才是此案的幕后主使,是前世害死她父亲的元凶!
以谢昀玩弄权术、冷血无情的心性,宁清窈觉得他完全做得出来,若旁人成为了他的绊脚石,无论是谁,他都能下得了杀手。
她想过许多种方式来和谢昀对峙,甚至想过告诉谢文澈和宁州生那刘鄂的死因有蹊跷,可她还是选择先搜到证据,万一……真的冤枉他了呢?
可现在,毒药就在她的手里!
谢昀唇际笑意一点点敛去,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宁清窈,反问:“你如何知道无迹的?”
宁清窈心跳漏一拍,却强撑着镇定道:“我如今勉强也算是走南闯北了,开着店铺,迎来送往的什么人没有?听说了些稀奇的东西并不奇怪。”
她将话语权给寻回,冷下声音:“你不要和我扯开话题,这不是关键,谢昀,你回答我,假银票案是不是你……”
“不是。”谢昀截断她的话,语气沉沉,却异常坚定,“不是我,我若是幕后主使,一同随行至此,必不会让你们查到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