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东西不少,只要不丢出去,她就能一直这样和他耗着。
江家长子发了狠,怒吼一声就不管不顾地跌撞着扑来,眼神狰狞:“臭女人,我现在就教教你江家家法,让你懂什么是为妇之道。”
他一把扯住宁清窈的手臂,就要将人往自己怀里扯拽。
忽然,一柄折扇在这时飞来,打在他不安分的腕上穴道,让他瞬间浑身一麻,痛得眼底发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靛蓝色的衣袍被清风拂动,一道人影跃进车内,抬脚便将江家长子给踹出去,撞在外头的柱子上。
谢文澈温眸里有显而易见的冷芒,清冽嗓音里仿佛也凝着霜:“你说她是谁家妇?”
江家长子跌在地上吐出口血,被一群护卫押在了地上,其余人也都被制服在地,只能听见掌柜和江夫人的互骂声,其他人都已经安静下来。
谢文澈大致扫过一眼,回眸看向宁清窈,眸中有焦色:“无碍吧?怎么又独自来冒险?”
宁清窈理理衣裳,无奈道:“并非是我要独自冒险,而是碰巧了,我本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帮人讨公道时才发现不对劲,让春羽去报了信。”
“不管怎么说,没事便好。”
谢文澈将脚边东西踢开,跳下车伸出手:“小心些,地上都是东西。”
宁清窈眸中浮现出一丝犹豫,玉如霜想起此前在船上的事,机灵地上前搀住了她:“哎呀,不会怪我吧,我不是不想来救你,是被缠住了。”
她这是随便找了个话避免尴尬,宁清窈笑笑,由她扶着下了马车。
谢文澈温眸微敛,不动声色地收了手,他环顾一圈,不必再多吩咐,手底下已经在按部就班地整理物件,搜查铁匠铺,押人向外去了。
这时,他瞥见不远处正探头过来的祝老伯,不禁眯眼:“那是……?”
“苦主。”宁清窈简单解释了方才的事,担忧道,“也不知他的儿子是否安好,看眼下这情况,我怕那些短工都被灭了口。”
谢文澈抿抿唇角,脸色不是很好:“我在江府找到了那些人,被毒烟困在屋子里,当场便死了几个,还有些拉回去抢救,也不知能救回来几个。”
宁清窈心往下沉一沉,玉如霜气得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