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素来自持武艺高强,可在他面前却连反抗都做不到,她渐渐被男人给提起,他眼眸里没有半点动摇和心软,只有摇摆不定的疯劲,隐隐在失控的边缘。
她勉强伸出手,用力抓住谢昀的手臂,涨红着脸艰难吐出:“不、不是我……你误会了,我、我没做什么……”
话音落下,就看见谢昀眼眸里都是嘲讽和冰冷,像是在笑她这可笑的拙劣借口。
“真、真不是我……”金熙脸庞隐隐肿成紫色,拼尽全力一字字地往外挤话,“是、是宋薇希,她要挟、要挟了宁家的管家,绑、绑架了他孙子,弄来、弄来宁清窈身世的秘密。”
“也是、是她,在市井散、散布前朝的消、消息,我什么都没……”
“没有?”
谢昀冷笑:“难道你没派过兵?本王手里还有几个你的部下,你要亲眼看看?”
金熙说不出话,空气渐渐被夺去,白眼后翻,眼看是要死了,心里终于渐渐浮现出恐惧,骄傲的公主眼角滑落了泪水。
“昀儿,昀儿快松手!”
鸢太妃扑上来抱住谢昀的手臂,再端不住表面的颐指气使,慌张地道:“这可是金国公主,若是让她死在皇宫,两国交战不可避免,你、届时你便是千古罪人!”
“母妃慌什么。”
谢昀残忍地扯动唇角笑开,胸膛轻轻震动着挤出话:“大不了,儿臣率军拿下金国,什么千古罪人,儿臣都不在乎。既然事情都是她挑起的,那本王要她、要金国,全部都给阿窈陪葬!”
鸢太妃满目骇然,终于是认清了宁清窈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只当谢昀是玩玩,或许是有几分喜爱,但和喜欢物件也没什么区别,正如先帝那般。
可谁想到,一个宁清窈没了,他竟然发疯到这般地步,她也是真的怕了,放下一切架子苦苦哀求道:“昀儿,都是母妃的错,是母妃策划的,你先放开公主,好吗?”
“哀家……不,我、我给你跪下,你若要命,我赔给你,但你万万不能杀她啊。”
说着,她便屈膝跪往谢昀脚下,往日里的雍容华贵,都碎在此时此刻的膝下,透露出威严尊贵之下的脆弱和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