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眼神微晃:“您的意思是……?”
“你都能察觉到不对劲,那未必是什么受情伤的缘故。”谢文澈敛下眉眼,握笔的手愈发用力,“或许,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自从某种猜测在心中成型后,谢文斌便寝食难安。
他不知自己是以什么心情来等待的,等景安调查清楚回来时,生生清减了一圈。
“怎么样?”他迫不及待询问,即便是对待公务,都未曾如此。
“……静安寺里的,确实不是谢昀,礼部尚书,也确实是谢昀的人,殿下……”
后面的话悄悄吞了下去,景安看着谢文澈浮现出怒意的脸,有些不敢说话。
“真好。”
谢文澈气笑了,咬牙道:“孤当他怎么忽然安静了,原来是跑去丽城了。”
换一个身份,留在宁清窈身边,如今都已经登堂入室了,他却傻傻什么都不知晓。
“备马,孤要去丽城!”
“殿下!”
景安眼皮一跳,忙阻拦道:“殿下,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您……”
“你以为,孤做这些是为什么?”谢文澈沉着脸,似怒似悲,“若不是为往后扫清障碍,若不是想要她日后可以以真面目光明正大的活,孤何须如此。”
他以为,如此便能有机会,铺出一条和宁清窈的未来路。
可他在这里忙碌,某人却趁人之危,跑去丽城用假身份去欺骗宁清窈,引她陷落。
前两日景安说起云念时,谢文澈甚至起过成全的心思,若当真是身世清白干净且德才兼备的才俊,那也无妨,可若是谢昀……不行!
日后他和宁清窈坦白时,只会让宁清窈更痛苦罢了。
深吸一口气,他再度道:“备马!”
景安欲言又止,最后沉沉一叹,老老实实去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