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被拉回，宁清窈沉默一下，将糕点老老实实地吃了。

倒也不需要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谢昀薄唇轻翘一下，视线扫过她腰间，那里今日只坠着白玉的如意玉佩，便问：“我此前送你的那吊坠，你可还有留着？”

宁清窈顿一顿，拈着糕点的指尖难耐挪一挪，轻描淡写地道：“早不知放哪里了。”

实际上，这一月里，她时常在府佩戴，是因今日出席正式场合，才将其给解下。

“是吗……”

谢昀眸中闪过丝落寞，却转瞬即逝，低沉笑道：“无妨，日后我送你更多更好的，或许总有一日，你愿意留下我的东西。”

宁清窈沉默着不语，默默吃点心，谢昀便时不时将符合她口味的糕点往前送。

对面，谢文澈观察着这一幕，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些，抿一抿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后借口回殿更衣，顺便邀请了两国皇后一同离开。

席间便重新热络走动，宁清窈早早料到这些人会再度来包围自己，因此在太后离开时，也只身避开，独自清静去了。

她将帕子里藏下的几块糕点递给眼前红衣姑娘：“喏，馋了吧？”

“嘿嘿~”

玉如霜眼睛发亮，捧过她的帕子：“你就知道你是记得我的。”

这种场合，她不方便露面，只在暗处保护着宁清窈，可馋坏了。

宁清窈笑笑，端起亭中备着的茶给她倒一碗，道：“慢点吃，也没人和你抢，也喝喝茶水。”

“嗯嗯嗯！”

玉如霜连连点头，眯着眼笑得知足。

宁清窈便撑腮看着她吃，弯眸间倒是能看出往日里的闲逸轻松，又有丝丝的羡慕。

经历这么多事，许多人都变了，玉如霜虽更稳重些，可心性却依旧如初见般，干净，易知足。

情不自禁地，宁清窈轻轻道：“真好。”

“嗯？”玉如霜歪歪脑袋，疑惑看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