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华眯起眼睛,扶着秦晚站起来:“好,那舅母便住在我的寝殿隔壁吧,舅母我扶你过去。”
“来人啊,还不快去给我舅母收拾寝殿,床榻必须要铺的厚厚的,殿内还要焚香,对了,要焚海蓝花香,舅母最喜欢海蓝花香了。”
江朝华说着,挥挥手,殿内的宫女嬷嬷立马开动。
秦晚扭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江朝华的侧脸,不由得拿她跟秦妙春比较。
说实话这些年她对秦妙春也很好,秦妙春每次看见她都恭恭敬敬的,可却从来不会像朝华这样体贴,不会像这样关心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口,她跟秦家的人,其实关系一直在疏远。
只要她没满足哥嫂的要求,他们的关系便会无形的疏离。
升米恩,斗米仇,什么时候,她跟秦家的关系变的僵硬了。
怪她,都怪她,是她的纵容跟一枚的妥协才酿造了秦家人的变本加厉。
从此后,她不能再扶持秦家了,她是侯府的主母,得为侯府负责。
秦晚想着,手臂有些抖,江朝华全当没感觉到,欢欢喜喜的将秦晚扶到了她寝殿隔壁,待宫女嬷嬷收拾好寝殿,便让秦晚休息了。
做好一切后,江朝华便走了出去。
她晌午没用膳,再加上回来的着急,胃有些痛。
“妹妹,你怎么了。”
江朝华一出来,沈从文便看见她了。
见她眉头蹙起,沈从文立马上前,关心的询问。
“哥哥,你来了。”江朝华抬头,温软的开口。
她好似出了点汗,汗打湿了她额头上的细碎刘海。
她的脸,看起来少了一分艳,多了一丝软,沈从文看的心疼,摸了摸她的脑袋:“妹妹,谢谢,这些年母亲一直顾念着兄妹情分帮衬秦家,可舅舅舅母,哪怕是秦东跟秦妙春,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从未真正的关心过母亲。”
沈从文什么都懂,但他无法要求自己的母亲狠心的不插手秦家的任何事。
人生来便有割舍不断的亲情,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他理解母亲,父亲也理解母亲,甚至祖父祖母,也理解母亲。
如今秦妙春的事不小,母亲不能再插手管了,他跟大哥二哥是无所谓,但朝华是侯府唯一的女眷,不能连累到朝华。
“哥哥,你对我真好。”
江朝华知道沈从文的意思。
这一次他坚决的不赞同秦晚帮衬秦家也是因为顾忌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