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车该走了,陈晏和梁竞舟去两个不同方向,上车前,陈晏递出手里的的水杯,“梁竞舟,我们一起去京市。”
车里没坐满。
有学生开了窗户,就听着车窗外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语气,但仔细听话音里又带着坚定。
“那当然,我才不会给王一桥那个狗东西任何一点机会。”
王一桥?那不是去年的状元吗。
有人想回头看是谁,只看到一个离去的背影。
三天考完。
说是不用接,王三他们还是来了,和陈愿顾息分开,他俩去接陈晏。
眼熟的学生们有的兴高采烈,有的一出考场就哭了,陈愿站在考场门口疯狂摆手,“嫂子这里,这里这里。”
她挽着陈晏的胳膊,“王三哥订好饭店了,他们去接舟哥。”
她没问陈晏考的怎么样,那些题对于陈晏来说不算难,陈晏说了声谢谢。
县城的饭店是新开的。
进入九十年代,个体经营到处都在蓬勃发展。
梁竞舟他们也刚到,饭店包厢里开着风扇,王三他们搬了两筐酒,“今个就当给舟哥和嫂子庆功,不醉不归!”
外边街道上人来人往。
梁竞舟站起来,率先举杯,“不醉不归!”
那是陈晏第一次喝醉,平常总是看着梁竞舟晕乎乎的,她脸上飞上两抹绯色。
梁竞舟一看她醉了,自己倒是不敢喝了。
以至于到最后,他和顾息扶着两个醉鬼,王三跑去开车门,陈晏喝醉之后有点乖。
扶着梁竞舟的手上车,还没忘给帮忙开门的王三说声谢谢。
她手里紧紧攥着笔袋,梁竞舟走前灌了两大杯凉水,冲淡身上的酒气,他扭头看向旁边,“都考完了还拿着那玩意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陈晏脑袋慢一拍看他,摇摇头,“是给梁竞舟的。”
就是个装笔用的,梁竞舟起了好奇,冲她伸手,“什么东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