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沫在一扒拉着何沐阳：“去去去，来姐姐抱抱！”

祁宁再也看不下去，脸色苍白地转身钻进人群。

涟漓被陈一沫搂在怀里，看着祁宁狼狈的身影，缓缓勾了勾唇。

……

祁宁不想去找夜暮云，也不敢再去一楼，到处闲逛时，他看到了那个被夜暮云放走的女人。

那女人在打电话：

“……对啊，刚刚要不是我机灵就完蛋了……哥，没事，我有空……唉，家里那个废物？自生自灭吧，管他干什么……”

祁宁不愿去相信这样一个事实。

他有些喘不过气。*

次日，两人谁也没有提晚上的事情。

去学校的路上，祁宁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

走在前面的人步伐一顿，声音平淡：“说。”

“你和何沐阳怎么回事？”祁宁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她。

“关你什么事？”

她的声音凉得彻底。

祁宁声音低哑：“你们根本不合适……”

这时，女孩突然回了头，他看见那瞥向自己的黑眸中，附满泪水。

她咬着唇，眼底是浓烈的怨恨和难过。

接着对自己冷笑了一下，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来谴责我，你有什么资格？明明你也偷偷去了酒吧不是吗？”“你又和谁混在一起？明明自己都不光明正大。”

她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

“如果我比你先出生，我死也不会让爸妈领养你……你这种人，活该死在垃圾桶里。”

可是他却意外地听得很清楚。

祁宁钉在原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说完后，她也因为自己冲动下说出的伤人话语而默然了片刻，看着哥哥受伤的表情，她选择不解释，直接离开。

‘你这种人，活该死在垃圾桶里。’

他，这种人，活该，死在垃圾桶，里。

‘宁，谁会愿意接触过街老鼠呢？’

过街老鼠.

夜暮云和妹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脑中回荡、回荡、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