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庆幸,我被炼制为药人。”……
涟漓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件沾了血和泥的白色外袍,一旁,诺雪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满脸血痕,很可怕。
他七窍都流了血,涟漓诧异着自己身体的完好,掀开衣服走了过去,指尖轻轻在诺雪脖颈上探了一下,然后无甚神色地收回手。
涟漓没说什么,只是捡起地上的白衣盖住了他的身体和脸,拨开被两人砸断后垂在面前的树杈,走进更加幽黑的树丛。
*
南琉儿带兵攻入城,手下汇报时,安若风正在家里挽着袖子炒菜,一边把抄好的青菜倒进满是裂痕的盘子里,一边说:“管她做什么?”
手下愣得很。
但安若风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亲民地叫来喂羊的小厮和种菜的丫鬟,哦,还附带跑来一只大黄狗。
三人一狗围着白粥青菜坐下,其乐融融的样子。
手下更加愣怔:“安大人?”
安若风烦躁地皱眉,说:“我说了,管她做什么?”
是了,皇帝是谁对于大人来说并不重要……手下抱拳行礼,离开了。
这一日,南琉儿不费一兵一卒便穿上了龙袍,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只是在柳海不情不愿地拟好圣旨后,她发现自己在哪里都找不到玉玺。
南琉儿自然不肯说自己没有玉玺,奇怪的是周围侍人也从来不提这件事,柳海看到拿着圣旨不言语的新帝,刚要开口说玉玺的问题。
安若风直接推门而入。
南琉儿像是被吓到,几乎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然后又整了整衣襟,道:“你可真是没规矩。”
安若风嗤笑,悠哉悠哉地漫步到案前,伸手拿过那明黄色的圣旨,扫了几眼后,无所谓地道:
“这种东西,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吧?”
说着,便把圣旨扔在地上。柳海和忆南不敢说话,南琉儿怒目而视。
“朕是皇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