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垂眸,回马往远处而去。
陛下,我们好像陷入无可回旋的沟壑。
或许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三个月后再见。
他迎着光骑马而去,清冷的凤眸中浅浅地带了一层灰色的霜。
*
这三个月里,着实发生了些不小的事。
花边乐谈便是那女帝几次三番扩充后宫,沉迷声色不问政事,蝗灾不理、水祸不理,虽有安大人出兵安慰民心,却早已有人对当今圣上有了反叛之心。
南齐那边,皇帝遇刺,皇后寻回前些年送到北齐的质子御瑾尘,并将其直推上位,一段时间的政绩表明,这位君主真是实在的清正为民。南北两朝像是极差一样,北帝色欲熏心,南帝却不近酒色近乎无情无欲。
故事由此继续。
……
瑾尘看着如山的催选秀的折子,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窗外摇晃的桂花树,神思飘飘荡荡回到了那一晚上。
最终,他们两个谁也没能做到自己口中的平凡。
“传令,一律不许提填充后宫之事,违者重责。”
“喏。”
可还是有人不停地借机会自荐女儿,御瑾尘借此事重责了以为三品官员,不少人才息了心思。
不久后正值盛夏时节,御瑾尘以两国互访为由,派使者前往北燕。五日后,使者归来。
“信送到了吗?”御瑾尘问。
使者手捧着回执上前:“陛下,这是北燕女帝交给臣的。”
御瑾尘接过信,薄唇轻轻一弯,又故作无意,挥手道:“下去吧。”
“喏。”
看着回信上的内容,御瑾尘柔和的罕见表情逐渐冷硬,双眉紧紧皱起。
南璃儿,你这女人可真狠……
服侍的御前宦官徐广田发现,皇帝自从看完那封信后就陷入了沉思,坐在案前呆了许久。
“陛下可是有烦心事?”
“……”
御瑾尘不出声,脸上带着少见的阴鸷冷沉。
“奴才擅自揣度圣意,该死!”徐广田慌乱跪地,自扇巴掌。
御瑾尘缓缓将目光移向他,忽而站起身,在徐广田吓得一个哆嗦时,开口:“召见白其将军。”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