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漓眉角动了动,叹了口气:“我听到了。”
【……】
周一时,白原没有去学校让想看好戏的同学都很意外。
“不会是羞愧到无地自容了吧哈哈。”一个男生冲着白原的座位说道,但明显,他是说给涟漓听的。
“对啊。”白涟漓从习题中抬起头,慵懒的撑住下巴:“这家伙,自杀来着。”
“又是自杀?”“那他死了没有啊?”
“自然是没有喽。”她笑着,语气突然阴冷:“要是成功了……”你们也别活了。
男生打了个哆嗦,嘁了一声回过头:“吓唬谁呢?”
路子安微微挑眉,玩味勾唇,走到白原的位置坐下,点了点她面前的书将她的目光吸引过来:“怎么不装可怜了?”
涟漓只是扫了他一眼。
路子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侧脸,许久后突然来了一句:“搞对象吗?”
“……”她表情有些复杂了。
他脸上带起邪气的笑容:“不考虑考虑?”
没有他想象中女孩子的羞怯不安,涟漓冷了脸,合上书,淡淡的说了声没兴趣。
路子安抬起右手按住了半张脸。他刚刚说了什么玩意儿啊?
“没事就离我远点。”女孩反感的目光让路子安有些不舒服,看着她整理桌面看了几秒后,自讨没趣的起身离开。
回到座位上,路子安越想越觉得羞耻,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真是疯了。
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鬼话啊?
当天下午,白原就回校了。
白涟漓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眉头紧皱:“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
他割腕的时候是下了狠劲的,伤口很深很深,这才三天,他就来学校,这群人再做点什么的话……
白原看了看右手上的白纱布,抿唇一笑:“我太想你了。”“……哪学的这些话?”
白原眨了眨墨色的双眸,一脸认真坦荡:“这个话……很不好吗?”
“也没有啦。”“我是真的想你想的不得了才出院的。”白原看着她,眼神纯粹干净,仿佛只是在单纯的阐述原因,仿佛不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大的歧义。
白原说,他做了个噩梦,梦见她要死掉了,自己救不了她,然后被惊醒了,病房里白茫茫的一片,爸妈也不在。
他说,被惊醒后见不到她,心都要疼死了,真疼,受不了的那种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