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监控里没看到她吧？”

“……”

“你觉得她会放弃活下去的机会而回来找你吗？不会吧，那么她去哪里了呢？”

“……”

沅醉什么也没说。

“你以为一个女孩子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人心可比怪物恐怖多了啊，她长得很漂亮吧？”范溪嗤笑着，看向手中的刀，“刀是我的，漂亮的身体的话……他们很喜欢吧？”

“要是别人说这话我还信，但是你，你不敢。”沅醉轻轻一笑，“激怒我没什么好处。如果你觉得一个还算入眼的人类就能影响我的情绪，更是大错特错。”

“虽如此，但我讨厌别人揣摩我的心思，更讨厌别人算计我。”

素黎叹了口气，对克林斯基和透明人招了招手：“小绿小林，快过来，一会误伤你们了。”

“嘶嘶。”

……

听着女人愉悦的笑声，秦雪虚弱的睁开眼，浑身无力冰凉，仿佛身体里的什么被抽干了一样。

视线刚刚清晰，便看到大片大片的红色，她看到的场景是波动的，这才意识到奇怪。像是鱼一样，她竟然可以在液体中呼吸。

秦雪双手用力按在玻璃上，拍打着，哭喊着。

别打了！

少年一脚一脚地踹在范溪的胸口上，他身上的伤再次流出新鲜的红色。

住手啊……

“呦，小畜生醒了啊？”素黎嗤嗤地笑着，轻轻点了点玻璃，灰暗的左眼中满是死气。

透明人化成一滩粘液，在玻璃上爬过来爬过去。

“那家伙还敢自作聪明，让我们看看……他好像快死了哦？”

“……别再打他了。”秦雪虚弱地拍打玻璃。

对不起。对不起，范溪。

素黎嘲讽了一声，转身对笑得有些疯狂的沅醉说：“醉醉，她醒了。”

沅醉甩手，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一脚踩在范溪满是血的头上，对着秦雪勾唇，带着戏弄与玩味：“醒了啊？”

“醒了正好。”看着少年整理衣服，坐在了椅子上。秦雪有种不好的预感。

“素黎，把他弄醒。”沅醉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刚刚那样疯狂心狠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素黎走过去，拎着范溪的衣领一巴掌扇了过去。但显而易见，这只是在泄愤而已，下一秒，若有若无的花香出现。

范溪脑中一阵抽疼，倏地睁眼，入目便是素黎这一张诡异的脸。

紧接着，范溪像是破布一样被扔在沈醉脚下。沅醉靠着椅背，优雅而傲慢，给人一种来自血脉之中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