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说:相信我。
范溪咽了咽口水,感觉着喉间的沙砾感,一时说不出话。
涟漓转身而去,当晚在网上匿名发布一条视频,里面是结界外人民的悲惨和绝望,还有那些被关在外面等死的、为国付出一切的将士们,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泣血,都在深深的谴责着领导阶层。
这条视频在一个小时后被删除,但是已经被广大网友下载下来广泛传播。一时,打算发声的、想发声而不敢发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全都被激起一种无与伦比热血,几天的发酵后,批判质疑声铺天盖地地落在总统头上。
有知名人士找到涟漓,说想请她帮忙,私开城门,解救同胞。
张婉婷说她可以帮忙,让涟漓将那个被自己寄生的芯片插在结界终端上。涟漓将芯片插上去的时候,终端上传来张婉婷的声音:“你去城门处等待吧。”
“嗯。”
“等等……”张婉婷又叫住她,在涟漓询问她时她又沉默不语,几秒后说,“妈妈爱你。”
看着眼前笨重的机器,涟漓眸光动了动,好像没听到一样直接离去。
涟漓走出百米左右,道:“系统。”
【嗯。】“张婉婷会死吧。”
系统还没回答,身后便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涟漓脚步一顿,手指扯断一根袖口的线头。
一个芯片怎么可能摧毁大型终端呢?
除非她自爆。
事实显而易见,系统再无需再回答。动容本是人之常情,涟漓深呼吸了一下,迅速将此事抛之脑后。
刚走到城门前,便看到难民蜂拥而进,范溪也一步一顿地向涟漓走过来,定定地看了涟漓半晌,眼眶通红。
范溪弯下腰,对涟漓鞠躬,嗓子已经嘶哑得很难听。“谢谢。”他说。
那一天,总统下令逮捕涟漓,可无人听从。所有人都在感激,只有涟漓自己看得通透。
这赞扬,不会持续太久。范溪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休整期间找到白涟漓。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走吧,去找沅醉,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他明白这一次人类毫无胜算,“去找他吧。”
涟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