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路西法相识的人很危险。

得不到回答，米迦勒清了清嗓子：“艾莉尔有残杀同族的嫌疑…带回天界接受审讯。”

不是就地裁决，而是接受审讯。这正合了阿加莎的意思。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我要你生不如死。

米迦勒又看向这个满身伤痕的阿加莎，缓缓落到她身边，目光冰凉：“你身上的伤都是艾莉尔下的手？”

“是的。”

殊不知，她这句话在米迦勒的耳中有多可笑。

自己妹妹的实力他是知道的。

如果艾莉尔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失去了理智要治她于死地…一个毫无能力的侍奉天使，根本不需要她动用一根手指。

但米迦勒依旧没有揭穿她，眼底盘旋不去的悲凉如海般浓郁。“我知道了…”

回到天界后，尽管艾莉尔一直没有承认罪行，但还是在所有天使的舆论压力下被关了禁闭。

专职这里的两个侍奉天使天天在门外说闲话，似乎已经笃定艾莉尔不会再重回往日地位。

各种难听的闲言碎语让系统愤怒不止。

一身素白的涟漓金发低束，正为花瓶添水，看见躁动的系统后，淡淡的开口：“真相永远是真相，阿加莎赢不了。”

系统哼哼了两声：“你凭什么这么说？女主怎么说也是女主，原线中艾莉尔就是这样被她除掉的。”

“原线中艾莉尔受制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我知道。”她整了整瓶中四枝百合的位置，一身恬静安然，似乎对于这种平淡的生活乐在其中。

这种安然自在中，总是透露着一种信息——只要她想，随时可以翻盘。

系统突然想到什么：“你要借此进入地狱？”

“说不定不只是我这么想。”她垂眼看着花瓣纹路，将米迦勒派人送来的纸条扔进了水中。

“有人来了。”

涟漓话音一落，两名守卫推门而入，对于这个天使军团副团长，他们还是很敬重的。

“艾莉尔大人，请您到审判台。”

就单单是这一身的临危不乱，也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