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满身鲜血的女孩撑着最后的力气，看向了立在一旁发愣的昔拉。

“昔拉，我辜负了你的喜欢。”

他瞳孔再次一缩：他喜欢她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想起那些记忆。”

“这样……这样…我的负罪感就会少一点。”

她眼角落下最后一滴泪水，蓝紫色的双瞳永远的黯淡了下去。

昔拉抿唇，不作声，按在心口的左手缓缓垂下，拉贵尔蹲下身子，捂着眼哭起来，拉斐尔无声的看着地上的女孩，左手用力的掐着自己，阿加莎抬头看天，米迦勒轻轻的抱着她，用下巴蹭了蹭她软软的金发，泪水顺着下巴滴落……

他感受到了，有什么断掉了，或许同一血脉之间真的有一种联系…他想，或许就是这样，他那次刺伤她后，她才没有质问的沉默离去。

……

米迦勒看着那片金光，面无表情：“你为什么不救她？”

“孩子，这是她的命。”

“什么命？当棋子的命？”

“……”

“你不是仁慈吗你为什么不肯给她一条活路？她为了天界付出了多少你比谁都清楚！”

“孩子……”上帝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叹息一声。米迦勒垂眼，敛下眼底的失望和悲痛，转身向外走去，低声道：“我会好好的，当这个大天使长，为天堂效力。”

因为她说……

哥哥，你要好好的。

艾莉尔，哥哥会好好的，哥哥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回来见见我吧……

你一定恨哥哥了吧？否则我为什么会……梦不到你啊？

我梦不到你啊。

米迦勒展翼飞翔在云中，一滴泪落到人间，化为了倾盆大雨。

……

“妈妈，雨水是咸的诶！”

“净瞎说！……诶?真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