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不教你规矩,那老子就好好教教你。”
沈悸拔出了腰后西装外套掩盖下的枪,抵在她太阳穴上,咔哒一声上了膛:“在占平,这就是公平,见了江黎你得跪着叫一声姑奶奶。”
说完,他手腕一转,对着地面开了一枪,子弹擦着余晴晚的耳尖飞过,钻入地中。
余晴晚从来没有离死亡这样近过,大脑几乎都停止了转动,呆滞的回不过神。
男人又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了两下,压下的嗓音清冷而狠戾:“别让我知道你再对着江黎趾高气昂,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别想好过,你妈那破绣庄可是老子手下的产业。”
“产业老子多的是,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男人狠狠地踩灭了烟头,冷笑着走远。
被男人扔在地上不再理会的余晴晚额角流着血,空洞无神的双眸流出泪水,泪水顺着鼻梁流进散乱的发丝中。
救救她吧,无论是谁都好。
她第一次知道这些人和地头蛇的差距。
占平就像是被一张网笼罩,这张网有一条明出路,被季家握着;有一条暗出路,被江家握着,而沈家就像是城中无形的鬼魅,任何风声都逃不出沈家的手,上肢官员富豪,下至乞丐地痞,只要沈家开口,多少都要给个面子。
沈江携手,控制了整个占平暗线。
这一切,都是余晴晚一介女子所不能够想明白的。
一直到正午,阳光越发刺眼。
躺在地上的余晴晚看到了逆光而来的季云霆,就像神一样,将她拉出了那个天崩地裂的世界。
那一刻,她在男人怀里哭的几乎要死去。
也是在那一刻,余晴晚坚定的想:她不会退出的,不会就这样放手,死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