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害怕。
“云霆的刀挺狠的吧?是不是流了挺多血的?”季连霖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后靠在椅子上。
“你低估了云霆的意志力。他要真那么废物,怎么可能待在我手下部队里。”
“小姐,割破自己把血滴到床单上的行为,真的挺蠢的。”
季连霖这才慢吞吞的把手枪收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整了整袖口,居高临下的睥着余晴晚: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这一句轻语,惊得余晴晚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她抬起受伤的那只手按了按胸口,眼中是隐忍的痛。
出神间,脸色依旧苍白的余江走了进来,看着完好无损的女儿松了口气。
“孩子,你是怎么惹到季上将的?”余夫人皱着眉,轻轻地为余江抚着胸口,温柔而不乏责怪的开口。
“夫人……”余晴晚半垂着眼,睫毛微颤,千言万语都凝塞于一言之间:“……对不起。”
余江叹了口气:“好啦好啦,快回房间养伤吧。”
“……老爷,这孩子刚来余家,怎么就就闹了这档子事。”余晴晚还没走远,隐隐约约听到余夫人的抱怨声,心里一苦,加快了步伐。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更何况,自己还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余家家大业大,没一处她的落脚之地。
……
红橙色的灯光下,歌女柔媚婉转的歌声绕梁不绝,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醉酒笙歌,奢靡迷乱,包围着舞池的是一圈桌椅可供客人休息,一白色西装男子格外扎眼,身边簇拥着三三四四的公子哥。
那男子,正是沈悸。
“哥,我有个好地方去不去?”
沈悸挑了挑眉:“什么地方?”
那人卖关子:“好地方啦~”
闻言,沈悸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带路。”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好地方。
可他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下等混乱的地方……看着榻上吞云吐雾的糜烂之人,沈悸禁不住呵呵冷笑,反问:“好地方?”
那人没听出他话里压抑的冷意,驾轻就熟的把一个女人招呼过来,对沈悸说:“人间天堂莫过于此。”
女人极短的旗袍几乎盖不住大腿,软若无骨的抱住了沈悸的胳膊,红唇倾吐着幽兰:“沈少爷,来一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