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声,只是看着手里冰凉的玉佩,些许恍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是我妻子,我当然要护着你。”
“……”
她难以言喻的看着他脸上懒散的笑,百般思绪下,开口:“你应该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有没有可能是我说了算的。”他微笑着,两眼幽潭暗沉无底,眼底是隐含的掠夺和侵略性。
“你母亲有心脏病,谁也不希望她受刺激……对吧?”
“你威胁我?”
“这怎么能叫威胁呢?”
他一直笑着。
一直将人心拿捏在手。
她眼底沉淀了太多情绪,在他镇定的眸光中,几乎要溃不成军。
手里紧紧地攥着玉佩,忽而深吸一口气,忽而捂着额头垂眼憋闷,最后低哑着声音问:“你到底想我怎样?”
“嫁给我。”季连霖托腮淡淡的看着垂着头的她,再次捏了一块糕点,齁甜。缓了缓劲儿后,说:“嫁给我,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就有理由替江志和开脱了。”
“我爸爸不可能做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开脱。
“我知道啊。”他理所必然的挑了挑眉,邪邪一笑:“但,你觉得人们更相信我还是更相信他?”
“……”
“你不会以为江家还是从前那个人人畏惧的江家吧?如今多少人视你们为眼中钉?没了我的庇佑,你觉得仅仅靠你们自己能撑几年?”
“……”
“我一声除黑扫恶,万人称快,信不信?”
信,当然信。
哪怕如此,她还是冷冷笑着:“二爷好大的官威。”“谢谢夸奖。”季连霖毫不羞耻的说着,起身一把扯出她手里的玉佩,在手中转了两下,走到门前要拉开门时,突然回眸一笑。
“江黎,你只有一条生路。”
“好好考虑考虑吧,三天后自己来季家找我。”
他笑的堪称一绝,上翘的眼尾流溢出极致的风流——那是一种并不让人生厌的风流。
“我的姑娘,我随时恭候。”
风流本就不是个贬义词。
流风余韵,倜傥恣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