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霖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余晴晚心中讽刺的想着。
“哦?我什么时候死了?”身后一道玩味的声音传来。猛地回头,见女人笑的惊艳绝美,身上红裙如火,浓密及腰的黑发挽在脑后,相较于之前的锋芒毕露,如今的她更加贤淑温和,一身是入了骨的魅力。
余晴晚眼中的愣怔一闪而过,想要扯出笑容却做不到,按在椅背上的手用力的抓着,指甲断了都没有痛感,只觉得全身阵阵发麻,无尽的痛闷感压了上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活着……
那死的是谁?
余晴晚想到了那个沉静温柔的大嫂,脸色白的不能再白。
怎么会杀错人呢?
她没想过杀错人的。
因为时耀光没见过江黎,没办法之下,就告诉她江黎长得狐媚,喜爱穿红色……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一天江黎打扮的那么清纯,更不会想到从不穿红色的许梅雪会买一件红裙子。
“不……不该是这样的……”
“什么不该是这样的?”涟漓淡淡的笑着,把手中的盘子放在桌上,坐到季连霖身旁。
余晴晚低着头,硬是稳了下来:“没事。”
云霆说过了,查不到他们身上的。
查不到的……
她越想,越没有底气。
抬眼看向一直沉默的季云霆,试图寻找安全感,可是他根本不看自己,侧脸冷酷异常。
季连霖完全不在意桌子那边两人的诡异氛围,脚尖勾住涟漓身下的椅子腿,一用力,两人便紧靠在一起。
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没有反应,继续吃饭。季连霖倾身亲了亲她耳垂,低声道:“你来吧,我给你坐镇。”
她与他对视一眼,后者薄唇微勾,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
涟漓无视在自己脑中刷屏的系统,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余晴晚,轻笑:“听云霆说你生了场大病?”
余晴晚干巴巴的笑了笑:“是……”
“听说看了好多医生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现在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
“到底是什么病啊?”她关切的问。
“……”余晴晚紧紧地攥着衣服,笑容越来越僵硬怪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你吃了什么药恢复得这么快啊?”“……”
“妹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温柔地笑着:“没事,不想说就别说了。”
就在余晴晚松了口气时,季连霖冷呵一声。
“术士嘴里能有什么好药方?”
余晴晚求救一样的偷着扯了扯季云霆的手指,他却逃避似的猛的一闪,侧头不看她。
一股绝望猛地漫上心头。
他都知道了吗?
涟漓搅着碗里的汤,些许发丝落到脸颊侧,眼帘微垂,眼尾挑出魅人弧度。
“妹妹不是要我的心头血才能好吗?怎么大嫂的也管用?还是说,只要妹妹以为那是我的,无论是猪血狗血都管用?”
余晴晚猛地打翻了碗,被烫的惊呼出声。
“买血包挺费钱的吧。”余晴晚猛地站起来,看着一直面无表情的季云霆和邪笑着的季连霖,咽了咽口水,绝望的闭了闭眼:“江黎!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女子突然委屈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嗓音娇媚惑人:“上将哥哥,她说人家胡说。”
听着那不伦不类的称呼,季连霖眉头一抽,喉结微动,眸光深邃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宠溺一笑后,冷冷的看着余晴晚:“看来余小姐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什么都暴露了,余晴晚没什么好怕的了,吐出四字:“党豺为虐。”
白涟漓娇艳一笑:“谢夸。”
厚颜无耻!
不过有一件事涟漓始终很好奇。
“你到底为何两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
余晴晚怨恨憎恶的看着她:“你毁了我的人生。”恐怕这也是原主的死因。
“我如何毁了你的人生?若是说我给云霆下药那次,分明是你截了我的胡,嘶——”
季连霖不悦的捏了捏她的腰。
“少假惺惺了,你……”“行了,拖下去吧。”季连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她的废话。
季云霆眼底都是暗淡,看着一桌的饭菜没有一丝胃口,低声道:“哥,我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