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瞳孔中有微不可见的一点针尾,血液从中不断渗出,落下,她撑起头,斜躺着看老太爷,笑道:“你怎么还敢来见我呢?”老太爷呼吸越来越低哑,突然王景冲进来,一把把被迷惑了心智的老头扯出去,手快地抽出七张符纸,贴于地面,启动阵法。
涟漓缓缓起身,白衣一系化为金凤嫁衣,长发挽起被发冠固定。她跪坐在床上,双眼看着头顶的金色阵法和数不尽的金刀,红唇微微勾起,目光穿越金光,看向了王景。
淮安一脚踹开老太爷,急切地拉住师兄:“王景,你别动手!”
淮安又发现那女煞看向了自己,是一双盛满血泪的阴冷双眸。
他看到……她瞳中的悲戚。淮安眼眶一酸,阻拦了师兄结印的手。
此阵一旦开启不得擅自终结,否则会在场之人都会被反噬。王景怒火冲天:“淮安,这不是你胡闹的时候!你要害死我们吗?”
阵中金刀逐渐成型,唰唰地向着涟漓射过去。她狼狈躲闪着,身上煞气暴涨,化为腾腾黑雾弥漫,又被阵法的金色结界阻拦,让人再也看不见阵中情形,只听见金刀中地的铮铮声。
“该死的道士!”
她在法阵中哀怨仇恨。
淮安被王景一脚蹬开,与一边炸毛嘶吼的黑猫对视,双唇一动,黯淡垂眼,跪在地上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