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后,淮安嘶哑着说:“你们……出去……”
“淮安……”
“出去!!”他用力打翻了垃圾桶,干哑难听的低吼道。
王景被他的态度惹恼,拽着师父走出病房。
“出去就出去,是死是活随便你!”王景甩上门。
不一会儿有护士开门对淮安说:“这是医院不要吵闹!”病床上,少年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似与世界隔绝。
涟漓这才现身,沉默地捡起地上的包放在床边,理了理他露在外面的头发,坐在了床边,红色流苏遮住了眉眼。
“对不起。”
“我没保护好你。”
久久后,涟漓轻轻掀开被子,看见湿了大片的枕头和淮安黑发下睁着的、不断落泪的褐色眼睛,低呀一声,用袖口给他擦眼泪:“不难过啦。”
淮安躲开她的手,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涟漓三番劝说,他才嘶哑地开口:“我赢了的,我赢了……”
“我知道。”
“那个男人吃解酒药……可是我赢了,可是钱没了,钱怎么没了呢?……昨晚还有的。”淮安抽噎起来,双肩颤抖,忽然坐起紧紧地抱住她,崩溃得大哭。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涟漓哄了好几句,淮安才堪堪冷静,听着她话躺了下去。
“睡会儿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