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的归来打断了屋里的欢声笑语,他看了看靠着门框擦头发的淮安,又看了看一边洗了一半的衣服,随口问道:“你在干什么?笑什么呢?”
淮安脸上笑容一淡,若无其事地扔下毛巾向盆子走过去,蹲下搓洗衣服,回答:“没什么,想起一些很好笑的事情而已。师兄这单赚了多少?”
王景哦了一声后,把脖子上的血玉摘下来,擦着上面的雨水,说:“和从前一样。”
“噢,师兄真是个大善人。”
淮安的话让王景发出冷哼,“要是都像你一样贪财,师父哪还有脸面在世间行走?”
“是。”淮安没有反驳什么,用手背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泡沫,也不再打算把骷髅女的事情与他说了。
相对无言下,王景没一会儿就回了自己房间,见房门没了也是愣住了,喊道:“淮安我门呢?”
淮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喊道:“那天刮大风吹烂了!”
于是王景只得先把师父的门拆下来给自己,等天晴了再砍木头做一个新门。傍晚时,淮安切了几块西瓜给王景送去,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了王景好像在和谁说话一样,顿时心里一沉。
这种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和她也经常是这种状态。但淮安极似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这可是王景,正直刚硬的师兄,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有违常伦的事情?
道士和鬼哪里能在一起啊?
“都怪我,否则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唉,对啊,谁能想到这次这么凶险?——好啦你快回血玉里修养一下吧,这几天我先不接单了。”王景那温柔的语气是淮安十几年来都没遇到过的,又听他说:
“晚安。”
这时,淮安收起眼中的复杂,走进去把西瓜放下,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次日,淮安仍是带着涟漓一起去市里。快走到时,淮安正与陈阿姨打着招呼,旁人的惊呼入耳:“快让开啊!”
涟漓看着一辆银色轿车冲着淮安加速冲来,瞳孔一缩。
那驾驶座上的男人还诡异地咧嘴笑,眼中还没有黑眼仁!
有东西要害淮安。
她当下把淮安用力一推,却也慢了一步。轿车从虚无的身体上穿过,淮安肩膀被挂了一下,甩出一米外,重重落地的声音听得人心颤。
“呃……”淮安半撑起身子,又疼得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