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怎么会黑化呢?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灭亡。他承受了很多东西。】
淮安看着床单上的图案,睫毛因为疼痛而时不时上下颤动,或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她说:“你真的很想要血玉吗?”她没说话。淮安声音无奈又轻柔,好像生怕语气不对会让人难过一样:“你想要你可以告诉我呀,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呢?师兄对鬼向来心狠手辣,你有没有想过失败后会是什么下场?如果我没有及时回来呢?”
“那个半鬼打不过我。”
淮安已经想象到她傲娇不屑的表情了,轻笑出声:“是,你最厉害了。”
涟漓小心地把骨粉涂得均匀,有些不开心地说:“你掐我脖子,把我掼到了墙上,很痛。”
淮安举双手为自己辩解,他可一点没敢用力,那副冰冷模样也就是因为她的莽撞而生气,而已。
“那也是你以为没用力气而已,反正你掐得我很痛。”
淮安眸色暗了一瞬,然后就被气笑了,倒没想到她恶人先告状了,“你还说呢,你怎么敢吸王景女人的魂气?是我的血不够你喝还是没她味道好?……你要不要再来一口?”
涟漓沉默下来,因为她感觉话题又焦灼了起来。
自从昨晚后,淮安的话有时候总会带上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和最初认识的那个少年还是有些区别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拽完的淮安常常在半夜捂着自己通红的脸开自我批斗大会,然后看着她睡觉的侧脸暗自磨牙。
次日,涟漓看着镜子里锁骨上的第二个牙印,再也不用顾忌王景,冲出去走到切菜的淮安面前,怒发冲冠地拉住他:“你太过分了!”
淮安连忙放下菜刀和切了一半的白菜,笑着看过去:“怎么了?我怎么又过分了?”
涟漓指了指那棵合欢树,“以后我睡那里就行了。”那不行。
淮安很利索的拒绝了她,并且理由正当:“你说你要保护我吧?——对啊你自己都承认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晚上最危险了,你还把我自己扔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你这可不叫保护——我当然害怕了,你忘了那晚上你把我吓成什么样子了?”
涟漓的每一句话都被他四两拨千斤的返了回来。
淮安炒完菜放上桌,把王景叫了出来,见他身边那只半魂也毫不遮掩地跟出来,挑了挑眉,转头就招呼涟漓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