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谈什么？我从不听没用的废话。”

079抬手撩了撩挡眼的刘海，露出那张淡漠又暗欲重重的脸：“我们做个交易。”

“嗤——”系统不屑地笑。

079一笑不笑，微抿唇。

两道冰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擦出危险激烈的雷花电火。

久久后，系统扬起下巴，问：“你知道多少？”

079：“我知道她叫白涟漓，我知道她为什么来这个世界，我知道你很在乎她，我知道你最需要什么……”

系统挑眉：“没了？”

“我还知道，你是神。”系统：……热泪盈眶！终于有人知道我是个神了。

“所以呢？你既然知道我是神，那你应该明白……”系统缓慢微笑起来，蓝眸幽黑诡谲，嗓音低沉危险：

“和神交易，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079眨了下眼表示明白，仍然面无表情，说：“我难道不比051有吸引力吗？”

系统：……你干嘛说的我像个变态一样！

不过，系统明白他的意思了。

079像是乱世昏君一样，把大大小小的筹码都抛了出去：“届时，三个079都是你的，包括灵魂。”

自愿献祭的灵魂可是大补。系统不得不说自己心动了。

但是他还是要考虑一下白，于是问：“你的条件？”079前进一步，看着这位被月光笼罩的神，一向的冷静自持都盖不住目光中的炙热迷乱：“我要取代他，我要成为真正的079，而不是克隆人。”

系统：“就这？”还有，拜托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要她的目标是我，而不是051。”

系统好久没被人这样膜拜祈求过了，不禁有些飘飘然，嗓音都带上了一股虚无缥缈的神圣疏离感：“你以为你的灵魂值这些？”

“不，是三个灵魂。”

只要他成为身体主体，那么克隆体的一切都能由他支配，包括灵魂。

“079轮回了98次，我也轮回了98次，079是我和079-2的结合体，他是个比792更疯的人，我不止一次见过那一种结局——她被限制在这个世界里，直到痛苦的死去。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故事结局的。”

系统右手食指敲了敲左胳膊，笑道：“好啊小子，你威胁我？”

079微微一笑，青眸潋滟。

“你要知道，成为目标的过程可并不好受。你羡慕她对051的温柔，你却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079半垂着眼，眼尾狭长，流转血红魅色和浓郁哀伤，“我见过很多次，我不在乎，就算她弃我，也没关系。”

……我很乐意和她纠缠不清不休。

079想利用自己保护她，想让自己阻碍她和051的关系，那么就算事情败露，079也只会说一句：啊，那是我的克隆人做的，又不是我做的。

可是079却忘了，他是个活的人。

我不想再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了。我不想再看着你一次次与我擦肩，却不肯施舍给我一点目光了。

于是我求神，我献祭灵魂，只愿与你相处一世，最后一世。

我就知道，你可以救赎我。无论是轮回，还是迷惘，你都可以救赎我。

这群小家伙儿的情感绕绕，着实有趣。神凉薄而玩味地看着并对此饶有兴致，答应了他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