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跟踪定位,他发现每隔三天,目标就会出现在水库钓鱼。
没错,钓鱼,十分有闲情逸致。
不仅白遥宣质疑他的发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查出来的这个线索。
但是他们的任务期限已经不多了,只能来赌一把。
随着两人的步伐移动,水库里的哗哗水声逐渐清晰。
秦镜抬手戴上了帽子,压住一头耀眼银色,后退两步,隐入黑夜。
白遥宣仍然懒懒散散地踢踏着拖鞋,嘴上哈欠不断,毫无形象地手脚并用爬上水库,看着他笨拙的模样,藏在暗处的秦镜把这辈子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个遍,嘴角扭曲地紧绷着。站在水库上,白遥宣放眼望去,还真看到一盏灯旁坐着一个正在钓鱼的男人。
他心存疑虑,犹豫地没上前。
秦镜打信号,笃定就是此人。
白遥宣皱了皱眉,还没动作,对方先发制人,笑了几声,道:“晚上好啊?”
“……”
“我等了挺久的,你们怎么才来呢?”大大的草帽遮住了钓鱼者的脸,听声音很是年轻。
那声音,优雅,自由,轻快愉悦中又充斥了不屑。
冷风习习,落叶旋转。
白遥宣从黑暗中冲出,长腿横扫男人,却只扫起一堆枯叶。
细长鱼竿破空,抽向白遥宣的后背,被他翻身躲开,抬手向鱼竿处扔出去三枚飞镖,刺中的声音传入耳,白遥宣眯眼望去。
什么都没有。
只啪嗒一声,一个面带滑稽笑脸的稻草娃娃掉落在地,肚子上插着三枚透明飞镖。
鱼竿也滚落在地。
刹那间风平浪静,再无半分危险气息,周围隐隐约约有猫头鹰在笑,一棵棵细长的树凌乱地包围这个渺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