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说，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

“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唔……”

……

“姐姐，闭上眼睛，许愿吧。”

外面是阴天，白遥宣买好了蛋糕，还省的拉窗帘。

白涟漓闭上眼，听到少年不停发出嘀咕嘀咕的声音。

“……许愿我们一直不分开许愿我们一直不分开……”

姐姐肯定能听到的。

姐姐知道自己什么意思的。

白涟漓心生玩味，压住嘴边的笑，在少年屏气凝神中，轻声许愿道：“希望……”

“希望阿宣一辈子都能平安。”

“不对！”白遥宣抖着声音大叫，“重新许！这次不算数！”

“不哦，怎么会不算数？”

“就是不算数。”白遥宣声音一颤。

一股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

四周突然安静，火焰燃烧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涟漓疑惑地睁开眼，呆住了。只见白遥宣低着头，黝黑的眼眸中水汽蒙蒙，满脸都是难过的神情。

但这是姐姐的生日，他不想扫兴，又拼命地忍着。

白涟漓连忙起身：“我开个玩笑而已，对不起嘛，别哭了。”

“一点都不好笑。”白遥宣揉着眼睛。

白涟漓叹了口气：“没关系的，只有第一次在心里许愿才算数，我说出来了，可以不做数的。”

“真的？”白遥宣一怔，惊喜。

“是真的。”

说来心酸，八岁之前，他们很穷，阿宣很懂事，她身为姐姐，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为他过生日，更不会过自己的生日。

八岁以后，两人分开，谁也没有心情再过生日，至于秦镜或者白苍……他们有给他过的想法，但都被白遥宣拒绝了。

所以，他相信了她的话，他真的不懂这些东西。

“那，那快，你再许一遍。”白遥宣手忙脚乱。

“你替我许吧。”

“诶？”白遥宣眼睛睁得更大了。

她说：“我的愿望就是让阿宣来帮我许愿。”

白遥宣欢呼着一跃而起，又小心翼翼地扶着桌边坐到蛋糕前，如视珍宝地看着那几团高低不齐，跳跃着的小火苗，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希望和姐姐永远不会分开。

重要的话只说一遍就够了。

白涟漓看着少年，扯了扯唇。这种违心的愿望，她不够虔诚。

就让这个孩子自己来吧，至少这一刻，他以为一切都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