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一愣，红肿的左脸还在泛疼，垂了垂眼睛：“我也不配。”

他低声说完后，谁也不出声了，沉默地看着他把女人抱了出去。

张兴一边尝试治疗她，给她打麻醉剂缓解疼痛，一边说：“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是个姐姐，是个女儿。”

“她甚至把弟弟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回来，你们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活到现在吗？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可怜人，要经历这些，我不懂那些坐在高位上的人是怎么想的。”

没有人回答他。

“是吗？”

张兴拿着针管的手一颤，回头：“局长。”

局长走过来，打量着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在张兴惶惶不安的视线里，他呵呵一笑：“你不懂是吧，这样，成功后，主任你来做，我还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任何特权……毕竟是你帮我做了事。”

张兴看着他，低头看了看开始产生痛苦表情的女人，又抬头，看着局长小小眼睛中的瞳孔。

他不自觉捏住女人冰凉的衣角，惶惶失措。

“我……”

局长胸有成竹地看着他，一直笑着。

“我对自己人一向很大方。”

“……”系统空间里。

“让我回去吧。”白涟漓无奈地看着对自己充耳不闻的系统，走过去揪了揪他的脸。

系统白了她一眼，一扭身子背对她，不说话。

“喂，你怎么回事啊？”白涟漓揪了揪他的头发。

系统很想把果盘扣在她的头上：“你怎么回事？要是我不把你拉回来，你知不知道你会死？”

“那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疼痛等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因为你太自信了？”

“……”

“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自信？是我吗？是我吗？是我吗？”

系统每问一句就上前一步，低头问：“是我吗？”白涟漓：=_=

系统嘴角一抽：“你对我一点敬畏都没有了吗？”

白涟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