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带的人?”
白遥宣完全不把自称白虎的大块头放在眼里,侧过身,扫向周围看好戏的人们。
“你这小子这么目中无人!”
白虎气得手臂肌肉颤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冲着白遥宣后脑勺砸了过去。
他怎么敢用后背对着人?前十也不过如此,连守则都没背过吧!
白遥宣好像感觉不到后面强大的劲风,躲都不躲一下。
围观的组织部员们或捂住眼睛,或闭气凝神,或要出声提醒。
秦镜把最后半个冰棍塞到嘴里,朝着白遥宣丢过去一个白眼。
看也不看,抬手生生截住拳头,用巧劲化了力气,一翻手掌,啪地一声砍在白虎手腕处。
只见白虎整个右臂的肌肉都紧绷了一下,紧接着一声痛呼,抱住抽筋的右臂,将将后退两步,瞪大了眼。
全场寂静片刻。
秦镜甩手,整理了一下银光闪闪的头发,花孔雀一样美滋滋地抬着下巴,有些装的嫌疑,斜觑笑道:“小朋友,哥们是一步步爬上来的,你看不上我俩你随便,但你想来找茬,还得再修炼几年。”
白虎张嘴想说自己什么时候看不起秦镜了,忽被秦镜眼中刹冷的光封住了嘴。
饺子踉踉跄跄从人堆缝里挤进来,瘦小的身板仿佛被挤得更瘦小了。
一见白虎这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在这两个阎王面前吃了亏。
吃个亏就行了,饺子连忙上前,挡在白虎面前。
“廿一,你回来咋也不跟我说一句?”
“秦镜你也是,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显得我一个当朋友的不像样!”
白遥宣回正身体,看着被对比得像芦柴棒一样的饺子,对着白虎弹了弹舌尖:“这么护犊子,你带的新人?”
饺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是我师弟,竹叶青老师不久前带回来的。”
他想让白遥宣看向竹叶青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白遥宣漫不经心在白虎脸上一瞟,瞬间滑过,一手抄在口袋里,一手摆了摆:“放心吧,我没那么闲在。”
秦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三口两口把冰棍吃完了,如斗志昂昂的公鸡一般,一甩头发,挺胸抬头地随白遥宣走过。
经过饺子与白虎时,微微一顿。
“想要做人,先学会做事,饺子,这道理该让小虎同学好好学习一下。”
谁不想好好过完这个年呢?
饺子叹了口气,对秦镜无可奈何地苦苦一笑。
见状,秦镜又凑过去小声提醒饺子,告诉他廿一情况不好,最好管好竹叶青的宝贝徒弟,别再来当出头鸟。
出院后一直无悲无喜的白遥宣,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最后点燃引线的是什么。
那一日,白遥宣将姐姐兑了水。
喝了一遍又一遍。
喝得一干二净。
他很讨厌血腥味的,平常出完任务都要洗好几遍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