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落下几滴泪。
忽而面上一片柔软触感,看去,竟然那金贵的小姐拿着手帕为她擦泪。
白涟漓吁了口气,将手帕塞给她:“夫人别想些有的没的,免得影响了肚里孩子,孕中伤心可是大忌。”
王丁香呜咽得更厉害,表明了心迹:“将军与您伉俪情深,贱妇着实没有插足的意思。”
伉俪情深的白涟漓和许执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嫌弃的眼神。
白涟漓轻轻握了握女人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既然他救下了你,自然要救到底,夫人往后在府内住下,等生了孩子再决定去留便是。”
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心善的人。
王丁香哭得不能自已,就要跪下给她磕头,被白涟漓按在位子上。
“不过夫人可别误会,这是我儿。”白涟漓笑眯眯地指了指许执。
许执:“……”
王丁香瞪大了眼,小心而诧异地扫了那位英武的大将军一眼。
换做正常,白涟漓肯定不能和许执钦这样放肆。
但现在坐在这里的可不是许执钦,而是许执。
许执实在笑不出来,生硬解释,试图挽回一些颜面:“她是我继母。”
原来是继母,怪不得那位公公那样说两人。这档子事要搁在他们镇上,那可是会被人口口唾沫淹死的……果然权贵是不一样。
王丁香看向许执的眼神变得诡异,隐隐带上了和宴席上一样的鄙夷。
许执面无表情,为什么感觉情况更不妙了?
下了马车,白涟漓知道许执性格一时转不过来,便挥手嘱咐侍卫:“好生安顿王夫人,我同将军单独说会儿话。”
侍卫看了看将军,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应声领着王丁香走了。
一前一后穿过中门,知道主子晚归,灯笼都明亮的悬挂在头顶,白涟漓挑了个小亭,等许执也坐在绣凳上才开口:“白家什么背景?”
许执钦虽然手段狠,但对继母实在上心,关于她的一切都很清楚。
许执道:“白家人丁寥落,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幼子,白秀河官职不高,不久前还被牵扯进一场贪墨案,正是把女儿嫁给了许天敞才得以脱身。”
“卖女求荣呗。”很典型的故事。
白涟漓托腮。
许执摇头:“不,白家是很宠爱这个女儿的,似乎是她自愿为父亲谋取前途,放下身段求嫁许天敞。”
“好嘛。”
许执目光落在她脸颊的软肉上,一本正经道:“明天我陪你回去!”
那感叹号都快砸到白涟漓脸上来了:“……你为什么这么坚定啊?”
“我不跟着,连下人都能对你吐口水了。”许执脾气直,不代表他傻。
不是所有人都会谴责强占继母的将军,更多的人反而会把恶意投向女方。对男人来说这叫风流,对女人来说却是失了清白,合该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
单单是没有为了清白寻死,对白涟漓来说就已经是罪名一条。
他陪着挡住些利剑冷眼,应该还好点。
“得了。”白涟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院子在哪呢?把我送回去,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