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执理智即将燃烧殆尽时,云闫抱着一只黑猫跑进来,手背上好几道红肿的抓痕。
“将军,这只猫藏在弓箭匣里,从燕京跟到了洛安。”
许执看过去,微微眯起眼睛,板起的脸终于松了些。
【我会被识破,是因为陆遂那只猫】
【都换了个身体了,难不成还能闻到我灵魂的气息不成】
…
女孩裙摆衣袖撕得破烂,手脚都被黑衣人按在石面上,身下沟壑曲折、棱角分明的符文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和淤青。
身着白金圣袍的男人对着壁画吟唱了一段拗口的语言,然后手握利刃,在她手腕脚踝上割出极深的口子。
暗红的液体从断裂的血管中一涌而出。
这是每个世界里千篇一律的献祭手法。
火把上的火焰无情舔舐石壁,熏出焦黑色。
新鲜的血液缓缓流淌,逐渐灌满了符文,女孩的肤色也随之越来越苍白。
这副身躯太弱小了,她连为之一博的力量都没有。
白涟漓涣散模糊的眼神落在震撼人心的蔚蓝壁画上,呼吸急促沉重,口干舌燥,手脚像被泡在冰水里。
高大神圣的人像俯视着她,怀抱着万物,却不见慈悲。胸口处那硕大的空洞仿佛被空气中的血腥气吸引,如有呼吸一般起伏着,迫切地需要一枚心脏去填充。
黑袍人放开了手,虔诚地站到一边。
他们经验丰富,非常确定,地上的人连抽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血液顺着沟壑流淌,粘在她的衣服上,头发上,到处都是。
魔法定律被打破了。
许执你太慢了
我要死了。
死在这场信徒们为系统举办的献祭上。
真是离奇的经历啊……她始终注视着壁画中高达三米的画像,躺在扭曲盛放的血色蔷薇上,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皮变得无力。
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睁开眼睛了。不,是有的——
噗呲一声。
男人握着长刀狠狠插入了她起伏微弱的胸口。
“嗬…咳!”
白涟漓猛地睁眼,早已涣散的瞳孔刹那紧缩,从口中咳出的鲜血,喷溅在男人的下巴和嘴唇上,雪白的衣袍也染满她的血。
白袍上一只只眼睛暗纹死死盯着她。
他扯着疯狂的笑容,伸出舌尖,舔去嘴唇上的液体。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神喜爱着你的血,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将是最好的祭品……”
“我神将醒,将赐予我等无上神力……”
主如此低声地自言自语着,血珠从下巴滚落。…
“喵——”
战马高昂嘶鸣,迅速沉闷的步伐声令地动山摇,席卷着夜的寒冷,飓风般钻入了石窟,火把都几乎被这滚滚煞气扑灭。
四面八方的通路,涌进无数银甲寒兵,如一柄柄利剑,肃穆森冷。
聚集在石窟里迎接神的降临的信徒们,被一网打尽。
血液飞溅,石壁上一排排吞吐血腥的火焰噗地一声涨大,又恢复平静。
灼热的照射下,红蓝交织的壁画影影绰绰,神怀抱万物,冷酷地看着这群信徒们被长枪刺穿。
并未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