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遂点头：“好，你们先去坐，我去收拾一下。”

“行。”

陆遂拿着菩提穿过了佛堂，穿过整个寺庙，从后门上山，没走多久，在一颗坠满雪花的梨树下，有一个孤零零的墓碑。

陆遂也不嫌地上凉，直接坐下来，把菩提平整地摆放在碑前。

“好久不见，话说，我该叫你哪个名字？”“算了，不叫了。”

“现在已经冬天，地下冷不冷啊？”

陆遂嘲笑道：“肯定冷死了，活该，谁让你偏要护这天下人，离我而去。”

“……”

风吹过，枝头雪堆簌簌落下。

一阵沉默。

“今天过后，我就再也不来见你了。”

“来世，我也不想再遇见你……”

…

酒过半巡，陆遂醉意朦胧地起身，对两人摆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

江无错劝酒：“不是吧，您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快再来点儿，别人想和陛下喝酒都没机会呢！”

文青脉被调侃了，却没生气，哈哈一笑：“他醉了就别劝了，年纪大了，酒量也不行了。”

陆遂没有反驳，忽然抓住江无错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后，晃晃悠悠地离开。

文青脉看着江无错骤然僵掉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不安在江无错眼中一圈圈扩散开来。

他声音发颤：“他说……”

“……”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