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那你母亲呢？”

“她？”

皇甫璃月想起母亲见到她的反应，回忆道：“她倒是有些激动，还向我道歉，说以前抛下我是身不由己。”

“那你原谅她了吗？”

“当然，既然是身不由己，我没有理由去怪她。”

她的回答毫无感情，仿若在讨论一个陌生人。

秦雅涵有些看不懂这种母女关系，只说了一句：“好了，以前的事别想了，以后有机会带我认识认识阿姨，你长的这么好看，阿姨一定也是个大美人！”

这话，让皇甫璃月脑中掠过母亲那张惊艳的脸庞。

母亲已四五十岁了，但却如冻龄一般，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

她长年被囚禁在地宫，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刻意保养。

所以说，世界上真有这种不会老的女人？

秦雅涵见她忽然不说话了，撞了撞她的胳膊。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以后有机会定带你见见她，时间不早了，雅涵，睡觉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的困了，睡觉了，晚安！”

秦雅涵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

皇甫璃月随手关了灯，一双美眸却久久没有合上。

她盯着黑漆漆的房间，脑中不断飘过母亲的脸。

就这样，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思虑太多，在睡着后，梦中又出现了母亲。

母亲浑身是血，一身青衣早已染成了血红色，从脖子到脚踝，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可唯独她的脸一尘不染，与血淋淋的身体相比，格外突兀。

…

清晨。

皇甫璃月是被秦雅涵摇醒的。

“璃月，大懒虫，你现在怎么有赖床的习惯了！”

被推搡后，她逐渐清醒。

睁眼之后，她却觉得头脑发懵，依旧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