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这才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是轻侯啊!怎么不在里面等?”吕轻侯焦急地回答:“十万火急啊!房相公!家师命我快马加鞭赶来长安,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歇,风餐露宿,就是为了将此信呈与您!”

“谷州出现了可怕的痢疾,那场景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死了好多人,到处都是哀号声和哭泣声。家师正在谷州拼死救治病人,他心急如焚,把药方都写在信里了,请您速速呈给陛下!”

“再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拿出信,递向房玄龄,那封信在他手中仿佛是谷州百姓最后的希望。

房玄龄一听,心中大惊,深知事情重大,当下也顾不得回府休息。

他那原本因疲惫而略显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敏捷起来,立刻让人提起灯笼。

那灯笼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老花镜,戴上后,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借着那昏黄且不稳定的灯光看了起来。

他的眼神随着信上的内容移动,每看一行,眉头就皱得更紧一些,脸色也愈发凝重。

看完后,他神色凝重地对吕轻侯说:“吕轻侯,你跟我上车,陛下现在应该还在两仪殿。”

吕轻侯满脸疑惑地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