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在夜色里回荡,震的附近的野猫四处逃窜。
不远处的轿车落下一半车窗,清灰烟雾缓慢飘出。
半个小时后,黑衣男人走到车边,“先生,那两人的手骨都打碎了。他们说幕后指示的是……”
隔着车窗,黑衣男人感受到森森寒意。
他吞咽了一下,复术对方的话。
“他们说幕后指示的是姓傅的男人。”
周遭一片寂静。
傅矜夜的脸隐在暗处,唯那双犀利的目光炯亮。
燕城姓傅的人不多,纵然没人知道唐尘是傅太太,但主意打到她头上的,必定是身边的熟人。
猩红烟蒂飞出车窗,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目的抛物线。
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离去,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
陆倾川把宿冉送回安全屋,
回家的路上,忽然调头去了医院。
唐尘刚准备休息,看到他去而复返。
“警方有消息了?”
“不是。”陆倾川垂下眼睛。
心底的两个声音争执不断,最终一方占据上风。
“是矜夜查到你的位置,并且第一时间赶到仓库。”陆倾川吞咽了一下,“赵师傅驱车追赶绑匪,我接到宿冉的电话后联系矜夜,才知道你们的位置赶过去接应。”
陆倾川不敢看唐尘。
垂着的手蜷缩了几下,最后握成拳头。
他怕在唐尘的脸上看到失望或者讥讽,更怕失去唐尘的信任。
病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空气凝滞一般。
陆倾川在滇藏遇到马匪都没有怕过,此刻心脏砰砰乱跳。
他眼珠转了几下,快速看向唐尘又垂下眼。
而后猛地抬头看着唐尘。
唐尘嘴角勾着笑,清澈的目光是善意是温和是调侃。
“你,你不生我的气?”陆倾川紧张道。
“气什么。”唐尘嗤笑,“你从没说过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是你,是宿冉一厢情愿的理解。不过你把我送来医院是事实,也算是我的恩人。”
陆倾川并没有如释重负。
反而心头压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