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睡着,傅矜夜却毫无睡意。
他躺在八号公馆的床上,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看有没有通过好友的提醒。
等到凌晨三点,仍然没有消息。
傅矜夜侧过身,视线看到床头柜上的头绳。
他特别叮嘱佣人,打扫卫生的时候不要挪动房间里的物品,尤其是那个头绳。
仿佛头绳一直放在床头柜上,就好像唐尘一直都住在这里一样。
男人伸手拿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头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见了周公。
翌日。
唐尘准时去公司上班。
顾茵去见客户时遇到了麻烦,对方不知道从哪得知,企划案是傅矜夜做的,非要跟他本人见面。
“让他去吧。”
唐尘知道拦不住,不让傅矜夜参与,纯粹是为了让他不痛快。
尽管傅矜夜从基层做起,但在业界的影响还是在的。
那些精明的人不会断自己的后路。
挂了电话,逐北把刚收到的消息告诉唐尘。
“陆驰去警局了,坦白陆倾川是陆家私生子,为了寻仇报复陆家,要求验dna确定死者是否是陆倾川!”
为了自证清白,他不得不亲手撕开遮羞布。
可惜,他去晚了。
陆倾川的遗体被领走后马上就焚烧了,骨灰甚至没有入土,据说申请了海葬。
陆倾川的养父母下落不明,除了陆驰跟陆老太太,再没人能证明陆倾川是陆驰同父异母的兄弟。
因此,陆驰更笃定从海里打捞的尸体,不是陆倾川!
“大小姐,如果陆倾川能找到跟您绘画风格一样的人,会不会刺出跟您一样的刺青?”逐北问道。
唐尘想了想回答。
“如果是跟我画风一样的人,或许能画出一样的图,但是……”
陆倾川当初要求的是她刺两排牙印。
是她突发奇想,刺了一张嘴唇。
如果……如果陆倾川可以预判她的预判;或者说他引导自己的审美,牙印不如嘴唇更符合当下的意境……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提前刺出她会刺的图。
“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那张照片,是我自己刺的。”唐尘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