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内。

医生给林苏检查的时候，顾晏站在旁边，看着对方要取下她脸上的口罩时，他才出声。

“给她换个新的戴。”

说完，转身走出去，来到吸烟区点了根烟，咬在唇间，目光看向外面。

此时天阴沉无比，眼看即将有一场大雨将至。

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腥气，顾晏猛抽了口，随着烟气袅袅从鼻腔里沁出来，心口那股不知名的情绪也被渐渐压实。

不可否认，他对林苏，有种超过对其他女人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和宋念相似的眼睛，又或者是她身上那股子淡到没味道的清冷。

他顾晏空窗四年，看见他的女人，一个个恨不得像蚂蟥一样吸上来，而这个叫林苏的，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有半分不一样的待遇。

甚至对他明里暗里的表现，疏离礼貌，连他有意递过去的“梯子”都没有想踩的意愿。

果然人都是贱的，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他心里像有种什么东西在滋生，一边控制着，一边又很想让它肆意生长。

咬住嘴巴里的烟蒂，他的眼神越来越沉，直到医院的走廊外，传来雨声，他才将烟取下按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