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先生，我马上就走。”

林苏瞬间心口一松，赶紧拿上自己的东西，朝外面走去。

临走前，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将地上擦干净后，这才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顾晏就那样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整个人沉在阴霾中，直到门传来轻轻的关门声，他才缓缓看过去。

空荡荡的客厅，仿佛在一瞬间陷入到死寂当中，脑海里只有反复回荡的声音。

“我为什么不可以有爱人？”

“因为他，我才想要活着。”

她眼中带着笑意的光，是他认识她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甚至他说不清楚，心里从何而来的那股嫉妒，嫉妒那样一个能让她眼中带笑的所谓的“爱人”。

顾晏慢慢坐了下来，想到昨天晚上，他掀开林苏的衣袖时，所看见的那些长长短短而又难看的伤痕。

一个人，到底是有多想死，才会在自己的皮肤上割下一刀又一刀，以痛代替死亡时的绝望。

他体会过的最黑暗的日子，就是宋念车出事的时候，打捞船捞了五天四夜，都没有找到。

那五天四夜，他没有合过眼，每一次收到没找到的消息，他的心就像是坠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