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阮宁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面上满是警惕，“你不是秦阳，你是谁！？”

“呵……”

秦阳……不，现在应该叫他秦夜了。

秦夜唇角扬起轻佻的弧度，冲着她眨了眨眼：“阿鸢刚才不是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吗，我是秦夜啊。”

阮宁瑶和应嘉树瞳孔地震！

竟然真的……

秦夜伸了个懒腰：“好无趣，我以为我能藏一辈子的，竟然被你给猜到了。”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哥一直都瞒得很好，我也没有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按理说，只要我不主动出现，应该没人能知道我的存在，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江问鸢耸了耸肩：“秘密。”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吧？

秦夜“啧”了一声：“真没劲儿。”

“所以……”

阮宁瑶哆哆嗦嗦地开口，“你真的是秦阳幻化出来的啊……”

“他不是我幻化出来的。”

秦夜一秒切回秦阳，温声道，“他就是我的弟弟，只不过以另外一种方式重生而已。”

“……”

阮宁瑶嘴角抽搐，感觉到了强大的割裂感。

秦阳和秦夜都是精神病院的病人。

末世之前，两人都患有很严重的妄想症，秦阳每天都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幻想中，比如鱼会突然长出腿，比如他会和动漫中的那些角色一样，抬手便能搓出来一个火球……

秦夜更严重，他总觉得自己是上帝，能操控世界上的所有东西。

他们二人在精神病院认识了秦小游，秦小游是孤儿，她的精神病好像是家族遗传，因此被家人抛弃，后来阴差阳错下被好心人也送进了这个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