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虞清是站着的,所以可以直视他的眼睛。
本来她同意苏秘书来见郁言深,无非是想为自己这张受伤的手讨点公道。
比如说让他和他的二伯吵吵架什么的,她多少也少点怨气。
但是现在,他真正那样无情的把他伯伯给打进了医院还在急救,她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种…很爽的感觉。
只觉得沉闷闷沉甸甸的。
她凝视着他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
她没被吓到,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亲伯伯下那么重的手,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郁言深闭了闭眼,后脑勺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
再次睁开眼时,他眼底的情绪纷乱阴沉又复杂的思绪似是少了点,清明了点。
他声腔有些漠然的疏离,“我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清清,我以为他真的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几年前他对他母亲做的事情。
他无法容忍第二次,他心底有种念头,那就是想杀了他。
虞清摇了摇头,“在超市里,人很多,苏秘书来的也很及时,他没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