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做了一个噩梦。
她一把掀开压着自己的被褥,深呼吸了一口气。
目光看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她用了几秒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郁言深的家里,又用了几秒钟想起他刚刚好像来过她的床头。
从床上坐起来,绸缎似的黑发披散在身上,逶迤到手肘下的部位。她伸手摸索开了床头灯的灯光,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难以再入眠了。
坐了一会儿,她掀开被褥赤着脚走出了房门。
凌晨四点的冬日里,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和十二点那会比起来甚至夜露更深了。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一片,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虞清摸黑出来,按照主卧的方向寻找郁言深的位置。
快走到他门前的时候,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身体一僵。
因为太安静,所以什么声音都显的那么清晰。
譬如现在,她站在他的卧室门口,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的——
喘息声?
……
虞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但是她站在原地接近快一分钟的时间,那里面的声音都在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