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只要是个女人都能听出明显猫腻的话她大概也就是趁着虞清不在的时候,朝着郁言深面前嚼嚼舌根。
虞清上前走了两步。
她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外表,在家穿丝绸长裙睡衣,冬日里穿的是黑色长靴配上墨色长呢子,走路的时候自带气场。
把手上掂着的双份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她视线幽幽扫到凳子上坐着的女人脸上。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出人意料。
“安小姐,”虞清拨了拨出门的时候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靠在了床沿边,“怎么来了,身体还好吗?”
安茹本来在见到虞清的时候面色就是一白,但是还不至于摇摇欲坠,现在在听到她这句看似随意却又让她不由得深入想下去的话,整个人都成了破落的小白花,脆弱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我现在身体好多了,”她强颜欢笑,“当时只是一时的想不开,虞小姐不必提起来嘲讽我,人都会有过去,也都会想不开做错事。”
虞清低头扯着豆浆袋子,蓦的听到她说的话,挑眉,“我什么时候嘲讽你了?我上次去看你的时候你还在病床上躺着醒不来,现在看你生龙活虎都能来看另外一个病人了,觉得稀奇,顺带慰问一句,这就是嘲讽了?”
安茹抿着唇不说话,只是脸上更加的无血色了。
好像下一秒就会歪倒似的。
但是她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一双眸子希熠的落在了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郁总,我想和您单独谈谈可以吗?”
郁言深低头凝视着MacBook,似是忽然察觉到外来的视线,他这才抬眸。
目光第一眼触及到的就是眼前的安茹,他皱了皱眉。
然后,在安茹希熠的目光下,取下了耳廓里塞着的一个隐形蓝牙耳机。
“刚刚在开会,你怎么来了?”
安茹,“……”
她强撑起一个笑,“郁总,我之前和您说的话,您一点都没有听到吗?”
郁言深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习惯性伸手捏了捏眉心。
“有听到的必要?”
安茹说什么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听的意义,听没听到,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