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
郁言深伸手抚了下她眉眼的褶皱,眼底是他自己都难察觉的温柔。
很多时候,不…百分之八十的时候,他同样觉得自己是冷血无情的。
父亲没教过他爱人,但是教会了他生存之道,和如何精准的把握商机,以及必要的时候舍弃应该舍弃的。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确实冷血,他好像缺失爱人的能力。
是十八岁遇到虞清那一年,她教会了他很多,同时把他的人生堪堪拉上正轨。
后来她离开,他也觉得自己人生还长,迟早会遇到第二个虞清了。
绕着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他只觉得叽叽喳喳的烦躁。
后来出现了个唐艺…扪心自问,他对唐艺和对那些女人的感觉不一样。
他曾经以为过这是喜欢,但是后面唐艺的付出,唐艺的痛苦和挣扎他都看在眼里,却几乎没有任何的心理波动,这时候他才明白,他对唐艺只是欣赏。
他冷血,他承认。
思绪渐渐飘远,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怀里女人娇嫩的脸蛋。
能让他不冷血的女人,也就这一个了。
弯身准备熄灯,忽然想起虞清说的那个报告。
他动作顿了顿,两秒后,还是伸手熄灭了灯。
只是他转而从房间里面放轻了脚步走了出去。
报告还在医药箱的后面,他摁开了灯光,伸手掀开了报告。
很厚的报告,三十多页,很多都是专业词汇。
郁言深好像全都看得懂,他看的速度也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看完了。
总结下来,这份报告也就一句话——
唐艺的情况出乎意料的好,她可能在明年的这个时候就能回国。
甚至一切如两年前,她已经开始摸钢琴了,甚至比之前更加的通透灵巧。
这算是因祸得福么。
郁言深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去了短信,来往了几句后就没再继续了。
漆黑的黑眸凝视着正前方的雕塑,他的神色莫测的神秘。
明年的今天吗。
他明明几十分钟之前还在和虞清说,唐艺多少还要几年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