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变化,这一次离开,或许真的会很久不见。
不过这就是她想要的。
你要清理腐烂的伤口,就不能等着腐肉自己好起来。
要直接割掉那块腐烂的肉,才会有新的肉长出来。
郁言深就是那块腐烂的肉。
就这样下去,不会变的更好,只会更坏。
病房的门被他不轻不重的带上,虞清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下。
她也懒得开灯,干脆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思绪也在流转着。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刚刚睡醒也没什么困意。
这浓稠的夜忽然格外难熬。
她找了很久,才在阮秋让温年初带来的箱子里找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
摩挲着打火机,这打火机还是郁言深的,她之前觉得好看就拿着用了。
点了根烟,在黑夜中,猩红忽明忽暗。
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这火机,这次用完就丢了。
这样想着,她忽然被烟呛到了,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越咳越厉害,眼角都浸出了水意。
等咳嗽好了点,她才狠狠的吸允了一口浊烟。
长吁出一口气。
下一秒,那猩红的烟头被她折断,狠狠压在了另一只手臂的手肘处。
这漫漫长夜和漫长的人生,她应该怎么过。
太难熬了。
……
……
虞清在医院里面住了小半个月,好在医药费郁言深之前早就付清楚了。
虞清也没矫情的说还他钱,她不想有什么瓜葛了。
小半个月,她每天看看书,看看电视,睡睡觉玩玩隔壁房间老奶奶的猫,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真正到了出院的那天,反而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