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和别的进来了自暴自弃或者闹腾自杀的人不一样,他安静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安静地看书,认真的过好每一天。他也了解过之前他的案件,其实很多人都能看出猫腻来。
但是这就是现实,资本家联合起来的势力,谁能有办法抗衡。
你只有接受它,虞淮就是如此。
不接受,要么疯要么死。
虞清无意识间发觉自己眼眶都酸疼酸疼的,她伸手揉了揉眼眶,匆匆走了进来。
“你父亲…这些年身体其实一直很虚弱,大概还是因为心病吧。最风光气盛的时候被人弄了进来,他郁郁寡欢也是会的。”
虞清低声说了一句是。
她知道的。
所以她才会这么想要给父亲证明清白。
但是当真相背后那团迷雾被冷风吹散,她才恍然间察觉到了自己的失力和两难。
她当然想要报仇,也想证明清白。
问题是——她能不能,又怎么做到。
伸手想要触摸他,看到正在输液的针,还是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王叔,我父亲真的是癌症吗?”
王叔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偏偏虞清的神色恳切的让人难以拒绝。
他压低了声音,但是在这样寂寥的病房里却还是清晰地。
“医生说可能是胃癌,也还是可能…没有确诊。”
话是这么说,如果是可能,怎么会直接把虞清喊来。
虞淮可是犯人。
虞清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王叔觉得她情绪不太对,又觉得她可怜,自己家女儿也这么大,现在还在找家里要钱买包包手机,眼前这个就要自己承担一切了。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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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给王叔道了谢,买了包烟,然后就去和主治医生谈话了。
医生说虞淮这种,中晚期治疗难度很大,化疗的话患者也会很痛苦,但是不能放弃。
放弃了什么就没了。
虞清缴了钱,又去看了虞淮一会儿,才转身走向电梯。
化疗加上治疗的钱虞清都是要负责的,她并不在乎钱的多少,她只怕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