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靠近,越能听到他的声音更加清晰。

“唐叔,我知道我能成为现在的我,你们唐家功不可没,也知道你们付出了多少。所以这么多年我起来了之后,也给了你们不少利益的输入,这些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屡次提醒我,没意义。”

“……”

“郁豁然和唐糖的婚事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事情,谈不拢就分手不是很正常么,又或者说,你可以去问问唐糖为什么劈腿?”

“……”

他背对着虞清,所以虞清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侧影。

大概猜测,他应该是在和唐家那个家主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说了什么让他不悦的话,他眉头在瞬间微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弭了。

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有几分似有似无的冷意。

“是,我当年是承诺我会对唐艺负责。”

虞清原本还有些弥留困意的眸子睁了睁,凝视着他的背影。

负责?

是她想的那种负责?

郁言深的声音继续着,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那笑意好像是负面的。

“您的意思是,让我娶了唐艺才算是负责?”

“…”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医药费全包,她以后要做什么工作我也会尽我所能,还要怎样?是我这几年给唐家注入的资金和利益让你觉得你可以代替郁古司来教育我,还是你觉得唐糖嫁不到郁家,就想换个人?唐叔,你未免想太多。”

也许是因为电话另一端的人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而转换了语气,总之郁言深之后没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转身回眸的瞬间,恰好看到了不远处静静看着他的女人。

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神色,这样的小事也通常无法让他的情绪有什么波澜。

“起床了?”

虞清看着走向自己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

“你在和唐家人打电话?”

“唐艺的父亲,有段时间我在唐家住过一阵子,不过没多久,所以我也就顺口喊他叔了。”

郁言深没有掩盖什么的想法,因为坦荡。

他当年在唐家确实是住过一阵子,和郁古司吵架,肩胛骨下方缝了四针还是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