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想不起那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只觉得心里瞬间就不舒服了,连带着情绪都有些燥郁。
电话那头,温年初的声音散漫。
“清清,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所以?”
“所以有空吗。”
“没有,有也不会见你。”
温年初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他仰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眼下是万丈深渊,他却觉得万分愉悦。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他在和电话那头的女人说话。
这样说说话,其实都挺难得的。
“不见就不见吧,你和郁言深分手了没?”
虞清皱起了眉,“你是自己分了觉得全世界都要陪你一起入丧是吧?”
她几年前就对他没什么好感,那时候可能因为胜负欲。
现在不同,发自内心的排斥,她和他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脾气像是在燃的火芯,下一秒就要爆炸。
“没有,你和他不合适。”温年初伸手抚摸着睫下的一颗痣,仔细看去,那是一个已经愈合了的伤疤,他淡淡道,“他是你的仇人,叔叔现在还在监狱里,你太坏了,你对不起叔叔。”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电话就忽然被掐断了。
还是这么辣。
温年初看着熄灭了的手机荧幕,闭上眼,脑子里面却忽然跳出阮秋哭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
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无非是觉得可以靠近虞清,顺带着可以了解虞清。
现在这个女人和虞清之间几乎没什么联系了,分手就分手了,也没什么所谓。
他从她的身上倒是也学到了点如何爱人的方式,也有些可有可无的回忆,所以他才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只是老是想起她,未免有些扫兴。
一个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女人,除了会撒娇会疼人之外毫无优点。
他回到办公桌前,眼前是股权转让合同。
这百年温家,就算覆灭了,和他一个私生子又有什么干系。
但是,这股权,他倒是也不乐意就这样让郁古司顺顺利利安安稳稳的拿到。